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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語學校班上有兩位伊朗女生,他們長得真美麗,喜好打扮,無包袱頭巾,五官立體,眼睛大又深遂,長睫毛眨啊眨的,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對於伊朗,我的印象很粗淺,還停留在乾燥氣候區、伊斯蘭教、石油生產國、波斯地毯、多動亂的一面。在3C:1班級時,因為Helen老師的「以瑞典語介紹母國」單元,這兩位女同學準備了圖文並茂的ppt檔向全班同學介紹伊朗,讓我看到了伊朗現代繁華的一面,那是我不曾看過的伊朗,除了乾燥氣候的沙漠、駱駝、椰棗印象外,還有山區的滑雪勝地、石灰岩洞穴的觀光景點、富麗堂皇的皇宮建築、新穎犘登的都市生活、令人讚歎的工藝品,一張張照片吸引我的目光。

他們介紹結束後,我提問旅遊的安全性與便利性,他們兩位與另一位伊朗同學異口同聲說,沒問題!女性在伊朗旅遊是很安全的,不會說波斯文只要英文能溝通也可以。倒是我的法國、英國同學有疑慮,他們表示,他們大概不會到伊朗旅行,尤其法國同學還是個記者,可能受到更大的限制,或許我這個台灣人帶個一團去伊朗,應該沒問題!

過幾天,3月20日是春分,是波斯新年(Persian New Year)名為Nowruz,波斯曆法定春分日午夜開始為一年的開始。這兩位美麗的伊朗女同學請我們吃伊朗食物,特別遠從斯德哥爾摩訂購過來,以慶祝波斯新年。班上的阿富汗同學、新疆同學也提到他們慶祝這個節日,從維基百科得知,中亞、高加索地區、南亞、中國西北部、克里米亞和部分巴爾幹半島上的民族與國家也慶祝Nowruz。這應該是古老的波斯文化向外擴張的結果吧!

後來班上來了一位阿富汗同學,阿富汗就在伊朗的東邊,同位於伊朗高原上。他們可以溝通,原來阿富汗同學與伊朗同學都說波斯語,與伊拉克、阿拉伯半島國家說阿拉伯文不同。 維基百科顯示,以波斯語為官方語言的國家,除了伊朗、阿富汗之外,還有中亞的塔吉克。

 

某一日,我在校外遇到一位伊朗女性,她提及不喜歡伊朗對於女性不能單獨與陌生男性相處的規定,還是在瑞典比較自由開放。我回到學校請教這兩位美麗的伊朗同學,他們說的確有這條規定,所謂陌生男性,是家族不認識的人,和男同學一同討論報告,家人知情,是沒問題的。尤其伊朗這麼多人口,警察也不會吃飽沒事幹到處詢問確認男女生的關係,除非有女性與男性相處顯示出神色謊張的表情時,警察觀看到可能向前察問,並通知其家人,如果這名男性是女生家人認識的人,就沒問題,如果是不認識的男性,可能會被帶回警局,通知女生的家人來做確認。我問,處罰為何?他們說,頂多寫個悔過書,聲明不再犯錯。女性不能單獨與陌生男性相處的規定,或許可以保護女人,卻顯得限制過多,女生無自主權利。有人輕鬆看待,有人表明不喜歡,或許那人曾被這條文限制過。

相對於伊朗,曾聽聞此條文在沙烏地阿拉伯是嚴格執行的。外子的指導教授在幾年前的國際學術研討場合,遇到來自摩洛哥的數學教授在沙烏地阿拉伯大學教數學,當他教學的時候,教室的講臺和學生座位區有一道玻璃牆,女學生可看到這位男教授教學,但這位教授看不到女學生們。他曾指導一位女學生碩士論文,會面討論時,這位學生的先生一定在場,最近這位女學生將到國外攻讀博士,他猜想,沙烏地阿拉伯政府也要提供食宿生活費用讓這位女學生的先生跟著去,否則會違反此規定。

中東國家對於女生的要求與限制,真不是台灣人能想像到的。伊朗這國度,還不是最嚴格的。

在瑞典的伊朗人,是不是時期到來的。我遇到的有年輕伊朗留學生出國留學;有早期戰爭時期流亡到瑞典,現定居在瑞典,但無法返回伊朗的伊朗人;有他們第二代的伊朗人。還有更多我不了解他們至瑞典的原因。

這兩位美麗的伊朗女同學其中一位,和我在同一時間升到3D班,又一同結束課程,她積極向學,在課堂上勇於發表,令人印象深刻。夏季,她和她的丈夫回伊朗度假前,和我深深擁抱,感謝這七個多月相處的愉快時光,並邀我到伊朗作客。或許有一天,我會到伊朗,親自體會這個神祕的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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