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瑞典後,感冒成為家常便飯的一件事。

瑞典冬天冰天雪地,天氣冷,氣溫低,衣服沒穿暖很容易感冒。春天日照漸漸變長,但氣溫仍低,瑞典人(或于默奧人)稱,這是「有春天氣息的冬天  -vårvinter,以為太陽公公露臉了,想要拋掉厚重的冬衣大外套,卻忽視氣溫仍低,衣服沒穿暖,一不小心又感冒了。到了夏天,能有炎熱的夏天值得慶祝,但大部分是濕涼的天氣狀況,攝氏15--20度的大晴天很舒適,若是15度以下的陰雨天,簡直和台北飄著雨的冬天相去不遠,比台灣的冬季更冷,衣服沒穿恰當,令人容易感冒。短暫又蕭瑟的秋天,雖然還未進入冬天的冷冽,但低於攝氏十度甚至是五度以下的氣溫,對台灣人來說還是冷。這樣看來,瑞典的一年四季都是令人容易感冒的季節,感冒其實是生活中很平常的一件事。

即使小心翼翼注意衣物的增添,加強身體的保健,但有時感冒真的不是自己的錯。出入擁擠的場所、搭上擠滿人的公車,突如其來的病毒傳染,常常很容易在不自覺的情況下中標。這裡的人不會因為感冒而戴上口罩,臉上也不會寫上「我感冒了」等字眼,往往是感冒時躺在家裡休息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我被人傳染感冒病毒了」,但這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還是是趕快復原才是。

在瑞典感冒了,怎麼辦?多喝水,多休息,多吃營養的食物,是自我療癒的第一步。若還不行,到藥局買感冒藥、咳嗽藥等,幫助舒緩感冒症狀,直到好轉,瑞典人很少因為感冒而上診所看醫生的,若還不行,以上手段仍無法好轉,只好想辦法求醫了。

話說在五月底時,在一片氣溫舒適陽光普照的晴朗天氣,某天半夜醒來覺得喉嚨痛,隔天陷入頭暈腦脹,身體發熱,快要昏倒的地步,感冒病毒來得兇狠,毫不手下留情,仔細想想,問題可能出在搭乘滿載公車的某一人身上。自我療癒的第一步驟沒效,改吃感冒藥、咳嗽藥,喉嚨疼痛一個星期沒好,甚至耳朵也痛了起來,精神不佳、體力不濟,決定去求醫。

若是聯絡負責我們家的社區保健中心(vårdcentralen),不僅電話難以聯絡,要預約到看診時間更不知是多久之後,於是我決定到平日晚上與週末營業並接受drop in看診的Primärvårdsjouren Umeå求醫。很妙的是,Primärvårdsjouren的醫療服務與某家社區保健中心(vårdcentralen)是位在同一棟建築物內,但醫療系統不同,看診時段相互錯開,醫護人員大概也不是同一批人吧?

那天是週六上午,入內得按通話器要求進入,接著抽號碼牌,我記得等候大概不到三十分鐘,一位護士引領我進入她的診間,她先行詢問我的病情,我早已將感冒症狀的英文與瑞典文名稱寫下,以方便溝通。接著護士要我到另一部門做檢驗,這位檢驗師要我打開嘴巴取樣喉嚨的分泌物,她說:「你的喉嚨很紅!」我說,「我的喉嚨很痛,已經痛了一個星期了,痛到耳朵也痛,非常地痛苦。」然後,她在我的指尖取少量血液做檢驗。當護士的妹妹說,醫護人員大概是要確認是否是流感病毒。等待一會兒,醫生叫我名字進入他的診間,我把告訴護士的話重覆說一次,醫生要我到候診區等待剛才的檢驗師,進入才知道要量體溫,沒有發燒。又到候診區等候醫生叫名,醫生先看別人,接著叫我入內。我對於這樣來來回回在三個診間出入,覺得很納悶。醫生說,「你對藥物過敏嗎?」我說,「沒有。」他問,「你服用抗生素嗎?」我說,「有。」心想這在台灣很平常,為了治病應該沒關係。醫生開了五天的抗生素處方給我,說可以去藥局領藥了。當護士的妹妹說,因為我痛到耳朵痛,要用抗生素治療,我這才明白。出了診間,正納悶著我還沒付錢,要到哪裡付錢呢?醫生看到我,告訴我可以離開了。

我到常去的藥局領藥付藥費,藥師囑咐我,即使病狀已解除仍要完整服用五天的抗生素。我問,可否和其他感冒藥一起服用呢?她說,可以。事實上,五天抗生素吃完是有好轉,但身體仍是虛弱,感冒症狀仍有,喉嚨還是很痛,什麼事都做不成,甚至去藥房買了第二次的感冒藥,藥師提醒我,若咳了三個星期以上,還是要找醫生。我的喉嚨痛了三個星期,咳嗽咳了四個星期感冒才好,期間濃痰深色,且有鼻涕倒流的現象,是真真實實的重感冒。

這是我第一次在瑞典因為感冒而去看醫生求診,也是我第一次利用Primärvårdsjouren急診的醫療服務,最後終於感冒痊癒了。至於看診的200kr費用,過幾天我收到郵寄帳單要我繳費,該繳的當然跑不了了。

Primärvårdsjouren Umeå 急診 網址:http://www.1177.se/Hitta-vard/Vasterbotten/Kontakt/Primarvardsjouren-Um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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